&esp;&esp;“我没和他谈恋爱，没和他发生过关系。”

&esp;&esp;“小男友的身份，他问我要，我同意了。我也和他说清楚，我只是需要一个能在正式场合带出去的情人，免得总有人往我这里塞oga。”

&esp;&esp;“我对他的身体健康和生活都是合理范围内的关心。”

&esp;&esp;白纸黑字，条款清晰。

&esp;&esp;甲方看起来是一个有钱没处花的善良冤大头。

&esp;&esp;闻青生拧起眉，突然有点怄火。

&esp;&esp;“他成年了，但根本不成熟。”

&esp;&esp;“宁澈喜欢你。你看不出来？”

&esp;&esp;在会馆，闻青生能看出宁澈的痛苦，但感情的路已经走错了。

&esp;&esp;“我和宁澈只认识半年。三个月前，他就对我有所隐瞒。我或许虚情假意，他的喜欢又有几分珍重。”

&esp;&esp;季向松说得无关痛痒，毫不在意。

&esp;&esp;闻青生：“你果然早就知道。你别做得太过分。”

&esp;&esp;“闻秘书，你觉得我做什么了？”

&esp;&esp;季向松屈指敲了敲桌子，让闻青生冷静。

&esp;&esp;闻青生嘴唇翕动，说不出话。

&esp;&esp;他没有证据，甚至情绪化地臆想了宁澈的处境。

&esp;&esp;身心被一个不会爱自己的人控制着，又无视着。召之即来，挥之即去。

&esp;&esp;宁澈可能过了三个月就忍无可忍的日子，他过了十年。

&esp;&esp;他暗恋了谢呈明十年。

&esp;&esp;如果季向松曾用一大笔钱和偶尔的关心诱惑了宁澈，现在他又想以信息素作为绳索，牵制住自己。闻青生可以奉陪。

&esp;&esp;闻青生合起活页夹，甩到书桌上。

&esp;&esp;两人都没注意，黑色活页夹正巧砸到桌沿边的眼镜。金丝眼镜被撞飞，摔落到木地板上。

&esp;&esp;闻青生问：“我要签的那份协议呢？”

&esp;&esp;季向松绝不无辜，但的确从那段关系里摘得清清白白，完全瞧不出错。

&esp;&esp;正因为季向松的伪善，闻青生现在利用他的信息素，丝毫没有愧疚感了。

&esp;&esp;“我们之间不留下任何痕迹才最安全。我信任闻秘书，所以只做口头约定。”

&esp;&esp;季向松伸手按在黑色活页夹上，礼貌告知道：“我会去查你的治疗档案。”

&esp;&esp;闻青生点头，说：“更详细的病例，我也可以直接发你。”

&esp;&esp;季向松：“我很忙。后续见面的时间地点，由我来定。但闻秘书你随时可以喊停。”

&esp;&esp;闻青生提了要求：“我不会另找alpha，你也处理好和情人的关系。别的我没遇见就当不知道，但你放过宁澈。”

&esp;&esp;季向松看闻青生气势汹汹的模样，反而满意地轻笑了。他抬手，将闻青生散乱的发丝别到耳后，又揉捏起闻青生的耳垂。

&esp;&esp;果然是耳根子软的闻秘书。

&esp;&esp;“我早就放过他了。如果我动手，他不会有精力在慈善艺术展招惹你。”

&esp;&esp;“他诬陷你强迫他，这是很严重的事，oga保护协会可以直接起诉你。闻秘书真是善良。”

&esp;&esp;闻青生不置可否，抓住季向松的手腕，移开他作乱的手，说：“我回去了。”

&esp;&esp;“太晚了。你去客房睡一觉，天亮了再走。我什么都不会做。”

&esp;&esp;季向松反握住闻青生的手，拉到唇边。

&esp;&esp;“晚安，好梦。”

&esp;&esp;季向松低头抬眸，在闻青生的手背落下一吻。

&esp;&esp;第11章

&esp;&esp;季向松的话简直就是诅咒。

&esp;&esp;闻青生躺在陌生的床上，翻来覆去，一夜未眠。

&esp;&esp;他习惯了经年累月的失眠，很久没这么难熬了。

&esp;&esp;客房里的床很宽，两个身材高大的成年人横躺竖卧都绰绰有余。

&esp;&esp;闻青生倒没有在膈应这张床上有多少人睡过。

&esp;&esp;他揣度不出季向松的想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