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,退出了多辆军车紧急围出的封锁线,严谦轻轻将她放下,垂眼看见她的衬衫扣子开了几颗,春光乍泄,紧皱着眉替她扣上。
谢言呆愣愣地看着他凌乱的浏海,额间沁出几滴细密的汗珠,有一两滴沿着他浓密的眉尾滑下,好阳刚帅气的一张脸。
严谦与她对上了眼,叹了口气,捧起她的脸,低头亲吻她的嘴,轻轻地、柔柔地,甚至有些颤颤巍巍,跟他往常那种吞噬灵魂的色情的吻相去甚远。
「有没有哪里受伤?」严谦捧着她的脸询问,谢言一脸呆滞让他有点担心。
她摇摇头,脑袋晕乎晕乎的,感觉自己似乎忘了什么事。严谦没说什么,绕到她身后试图解开她的手铐。
一台黑色的保母车驶停在他们后方,宋俊从驾驶座下了车,跟着下车的是一名身着医师袍的中年女性。
女医师绕过谢言快步走向刚被扶出来的曾瑶,曾瑶却推开搀扶在她两旁的人,朝谢言跑了过来。
她嘴上的胶带已经被撕掉了,手上的手铐也先一步解开,她皱着一张脸奔过来抱住谢言,大叫着「对不起、都是我害的,你没事吧?」
她紧抱了一会,又急忙松开,握着谢言的手臂上下左右的打量,尽管她自己的脸颊红肿,嘴角挂着血迹。
谢言见她这幅狼狈的模样,又忍不住哭出来,边哭边说「你关心你自己啦!是你被打了吧!」她想张开双手抱她,但是手铐还没解开。
两人又抱在一起呜呜咽咽,胡乱责备又关心对方,话语黏糊成一团,谁也没在听谁说话。
正当严谦看不下去要开口制止,一名体格健硕、全副武装的男子上前拉住了曾瑶的手臂,说道「好了,先治疗你的伤口吧。丑不拉几的想吓谁。」
曾瑶脸上都是鼻涕眼泪却还不忘回嘴「曾伟伟,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!」但还是配合地放开谢言,让女医师上前替她检查脸上的伤。
「客气点,别让我后悔救你。就你这几斤几两,还能让人绑架,想折腾谁啊。」说话的男子面部几乎被面罩给遮盖,只露出眉眼。但看他们的对话,这位肯定就是曾瑶的哥哥了。
曾伟伟递过一串钥匙,严谦顺势伸手握住他,说道「谢谢。」
曾伟伟转头面向谢言,真诚的说「是我要谢谢你们,因为你即时的资讯,家妹才能捡回一条命。」他也向谢言伸出手,诚挚一握。
曾瑶一边让女医师帮她擦药,一边嘀咕「就是啊,都是我的好姐妹,曾伟伟你可别想霸占功劳。」
曾伟伟背着她翻了一个白眼,谢言想笑,却突然一阵晕眩,严谦眼明手快扶住了她。
众人异口同声关心地问「你怎么了?」谢言倒在严谦怀里闭着双眼,脸色潮红。
曾瑶惊叫一声,又捂住嘴巴。顿时众人的视线又看向她。
曾伟伟:「怎么了?你是不是知道什么?」
曾瑶瞪大眼睛来回看着在场的众人。
严谦:「你倒是说话啊。」
曾瑶思索了一下,拉住女医师附耳说了几句话。
女医师顿时被惊出表情包,她听完犹犹豫豫地走向严谦,示意他低头,也附耳说了几句话。
严谦淡定多了,只有额间一条青筋暴起,他又将谢言打横抱起,塞进保母车里,吩咐女医师「你确认确认?」
曾伟伟跟宋俊心想:咱是被排挤了吗?
女医师在车上为谢言测了体温跟脉搏,但可说是多此一举。
谢言双眼逐渐迷离,气息紊乱,刚解开的双手,无意识地拉扯着胸前的衣物。看就知道是被下了春药。
严谦与女医师对视:「怎么办?有没有什么解药?」
女医师与严谦对视:「有,你。」
滚,哪来的庸医。
严谦打开车门将女医师赶下车,对着宋俊勾勾手指。
宋俊心想:哈、我没有被排挤。
严谦附耳对他说:「十分钟内,把这辆车方圆一公里内的所有人给我净空。」
宋俊苦着脸:怎我觉得还是被排挤的好?
严谦回到车内,谢言倒在后座,他扫了车厢内一眼,保母车空间相对宽敞,车窗纸贴得很厚,除非贴在玻璃上否则看不清里面的状况,甚至还有窗帘。
荒郊野外,也没其他更合适的地方可以选了。
他拉上所有窗帘,移到谢言身边坐下,这个行为像是开关一样,谢言缓缓支起身体挪进靠在他身上,双手自动地解开衣扣。
严谦静静看着她动作,喉结上下滚了滚,脑袋有些混乱。
这个时候,他应该站在审讯室,看着曾伟伟的部下痛殴那群绑架他女人的王八蛋,或者他亲自上阵过过瘾,不然也不解气。
谢言历劫归来,这时应该做完警局的笔录,喝杯安神的花茶,依偎在他怀里撒娇说自己当时有多害怕,或是抱怨他怎么这么晚才来。
怎么也没想过,她会在狭窄的车内,露出娇憨的神情主动与他求欢。
严谦